这趟出行,是因为我和霍景安的五周年结婚纪念日。
而这纪念日的两日游,是我去霍景安公司大闹一次才换来的。
在家里提出让他陪我去,他总借口公司忙,无视我。
也是,都不爱了,还过什么结婚纪念日?
他一定觉得我对这个纪念日的执念很可笑。
于是,我闹到了公司。
那天去公司时,霍景安正在开会。
原本冷肃的眉宇间,在看到我后愁容更浓。
暂停会议,各部门主管从我面前经过时毕恭毕敬。
但我知道他们背后都说我什么:
「以前挺温柔的老板娘,怎么最近越来越像个泼妇了!」
也是,在婚姻里孤寡久了,人是会在自我怀疑中逐渐丧失自我的。
霍景安疲乏地揉了揉眉心,开口透着不耐烦:「说,什么事!」
我倚着门框,漫不经心笑道:「我找你还能是什么事?结婚纪念日啊!」
霍景安难以置信看着我,似乎觉得我疯了,为了一个破结婚纪念日竟然能闹到公司。
他一把将我拽进会议室,关上玻璃门,自以为能阻隔外面的议论。
「你是不是有毛病?宋念,我真想掰开你脑壳看看里面是什么!」
他怒不可遏地chuō 我脑门。
这种感觉很奇怪。
小时候,我喜欢看他气急败坏又干不掉我的样子chuō 我脑门。
那时我会趁他不备,一把拽过他的手,放嘴里狠狠咬一口。
看他捂着手原地暴跳,骂骂咧咧却舍不得动手,觉得可爱。
不过现在,我只觉得脏!
他里里外外都好脏!
我嫌恶地打掉他的手,「你去不去?霍景安,我什么性格你最清楚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,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!」
看我不疼不痒满不在乎的样子,他忽然没了方才的火气,失望地看着我片刻,最后疲惫又无力地倚坐着会议桌。
「宋念,你怎么……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?」
看他痛苦又沮丧地捂着脸,像是要哭,仿佛眼前的我给了他难以承受的压力。
在他眼里,我的直爽随性不知何时变成了刁蛮任性。
可我为什么会变得不可理喻呢?
大概是因为我不爱你了,所以不会再站在你的角度为你着想,不想再改变自己一味妥协。
因为不爱你了,所以看你和我一样痛苦,那才算公平。
霍景安,婚姻是两个人的,不能只有我在婚姻里逐渐发臭发烂。
你想要摆脱婚姻的束缚,这自由我给你,但需要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