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婚夜,我紧张地摩挲着自己的耳朵。

一个月前。

我经历了一场长达六个小时的手术,却只能听见模糊的声响。

医生歉疚地解释:「沈 *** 的耳疾实在严重,能恢复成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。」

裴哲气到砸烂手术台,当场解雇了整个科室的医生。

「yī群废物,老子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,敢让我老婆白白受了这么多苦!」

院长哆嗦着来劝,也硬生生捱了裴哲好几拳。

所有人都感叹,太子爷这是彻底为我收了心。

他爱惨了我,也只会因我失控。

裴哲从前是出了名的混账,打架飙车包养情人无数。

可自从遇到我,他戒烟戒酒甚至亲自跪上三千石阶,只求我能手术平安。

或许是裴哲的祈求真的感动了神佛。

我的听觉竟在昨日奇迹般恢复了。

思来想去,我决定在今晚告诉他这个消息当作惊喜。

按耐住激动的心情,我下楼去寻裴哲。

他舍不得我喝酒,仪式刚结束就特意叮嘱我回套间休息。

可手刚搭上门把,我就愣住了。

门外传来女人破碎的娇喘,甜腻而放荡。

裴哲低声笑着,在哄女人。

「宝贝,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好不好,反正她也听不见。」

「人家才不要在客厅,你老婆还在里面呢。」

「这样才 *** ,乖,再叫大点声。」

「你好坏,人家不行了。」

「宝贝叫得真好听,比我老婆叫得好听多了。」

我僵在原地,心一寸寸被碾碎。

像是突然被人推进冰湖,我只觉得浑身冷到发颤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的声音逐渐平息。

裴哲拉开门。

见我跌坐门口,他立刻担忧地将我打横抱起。

望着他潮红的脸颊,我笑得僵硬,向他示意没事。

「你呀,果然离了我就不行。」

裴哲怜爱地吻了吻我的额头,如同对待稀世珍宝。

我有一瞬间的恍惚,甚至自我怀疑刚刚只是我的幻听。

怎么会有人能把爱演得如此逼真。

「走,我带你去见见我的兄弟们。」

为了和我交流,向来不务正业的裴哲还专门去学了手语。

看着他娴熟的手势,我浑浑噩噩地点头。

一颗心被情绪反复拉扯着,撕裂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