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小被当作暗娼培养。

娘说,女人生来无用,但能用身子给哥哥换前途,就是发挥了更大的价值。

从六岁起,她就让我学伺候男人的本事。

只为了在孟峥科考的前几日,把我送上四十岁的主考官的床笫。

放榜那日,孟峥高中探花。

全家喜不自胜。

我更是不可置信地掩住了嘴,眼底有蒙眬凉意在闪动。

目光所及之处,有孟峥的金榜题名,还有旁人低头窃语上下打量我的鄙夷轻慢。

「你瞧她刚刚捻指掩唇的动作,怎的一副勾栏样式?」

「我刚还奇怪她哥斗鸡走狗不学无术,如何高中探花?原来是这里面藏了大讲究!」

「莫不是——天呐!她可真脏真下作,连这种下九流的法子都使得出来!」

他们低头私语,意有所指,把对孟峥高中的嫉妒和不满往我身上泼。

「她睡了多少人来替她哥打通关系?看不出来,她还挺能为她哥献身的!」

我听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,却也不敢发作,因为他们大胆的猜测几乎与事实无异。

爹娘和孟峥面色铁青,支吾了半天,也不曾为我辩白一句,反倒怨恨深重地瞪我一眼。

「胡说八道什么!都不要命了?今年的科考是太子亲自督办,尔等谨言慎行!」

放榜的官员一句话,瞬间打住了那些让我难堪的风言风语,却无法制止他们嫌弃嘲弄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