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结束一场激烈又酣畅的交锋。

秋礼礼精疲力竭,浑身湿透。

她软在被窝里,不想动弹,嗓子也哑得有些刺痛。

宋鹤鸣从背后拥上来时,呼吸还灼热着。

秋礼礼以为他想继续,本能抗拒地挣扎了一下。

这一下彻底激怒了向来占有欲极强的宋鹤鸣。

他强势捞过娇嫩矜贵的美人,单手用了点力,扣着她圆润的后脑勺摩挲,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慢慢平复心跳。

像安抚小猫一样,宋鹤鸣动作温柔,语气却带着丝冷硬和讥讽:

“怎么?还想着你那没脑子的前未婚夫宋知景?”

他向来脾气阴晴不定,刚刚还热情如火。

现在这张俊脸面若寒霜,又显得颇为阴鸷。

尤其这样强势地掐住秋礼礼的下巴细致地打量她时,总带着几分压迫感极强的野。

“轻点儿!”

秋礼礼吃痛,挥手拨开宋鹤鸣的手指。

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,有气无力地蹭了蹭,嘀咕着说:

“你都是我老公了,就不能对自己自信些嘛?”

宋鹤鸣指尖僵住,黑眸沉沉,冷硬的神情略有松动。

他报复性地在秋礼礼白皙的胸口上啃了一口:

“秋礼礼,你是我的。”

男人声音顿了顿,随后又一字一句地强调:

“只能是我的。”

...

下一秒。

秋礼礼意识抽离,轮胎碾过水泥地的刺耳声响起。

天旋地转间,宋鹤鸣一向平静无波,冰冷笃定的声音仿佛被撕裂,变得颤抖又绝望:

“礼礼,秋礼礼——”

...

秋礼礼像是陷入一场沉默又冗长的梦。

梦里,她听见宋鹤鸣低缓的声调清冷悦耳:

“老爷子七十大寿那天,你穿着白缎刺绣礼裙同我打招呼,我便起了掠夺的心思。那时不懂情爱,只当是自己看见了难得契合心意的物件,想据为己有。现在想来,我之一眼就喜欢你了,很喜欢。”

“他们都不信我会爱你。他们总说,才结婚不到两个月,你是我施了手段强取豪夺来的筹码,能有多爱呢?”

“我懒得跟别人讲,也不会有人相信,我心心念念了你七年。”

“秋礼礼,你不在的时间,太难熬了..如果有下辈子,换你念我好了..”

*

冰冷的湖水淹过鼻尖。

秋礼礼像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拽了一把,再次醒来就是在这场苏尔布拍卖会上。

她正对着中央空调出风口,鼻尖冻成粉红。

湖水冰冷的窒息感仿佛还萦绕在四周。

这是秋礼礼重生的第三天。

终于全都想起来了...

上一世她爸脑梗猝死,家业被继母继姐挥霍一空,一无是处的花瓶秋礼礼被当做利益置换工具,推给宋家小少爷宋鹤鸣联姻。

众所周知,秋礼礼一直是宋鹤鸣的死对头堂哥——宋知景的未婚妻。

宋鹤鸣这样强娶她,为的就是以夺妻羞辱内斗多年,宿怨极深的堂兄。

起初秋礼礼也觉得荒唐。

宋家兄弟内斗时,秋礼礼还帮着宋知景和宋鹤鸣作对。

所以结婚以前,秋礼礼一直以为她和宋鹤鸣是死对头。

宋鹤鸣这种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冷血商人,肯定对她是厌恶至极,深恶痛绝。

然而实际上——

两个人婚后相处的十分愉快,宋鹤鸣化身二十四孝好老公。

对秋礼礼千依百顺,就差把秋礼礼捧在掌心宠上天了。

这个谜团直到秋礼礼出了车祸后,才解开:

她居然是宋鹤鸣一见钟情的白月光哎!

还被他暗恋了整整七年。

被撞成植物人治疗的那无数个长夜里,宋鹤鸣曾亲吻她苍白的唇诉说满腔爱意,甚至在她死后,抱起她冰冷的身体沉湖自尽。

再睁眼...

秋礼礼就重生啦!

不过她没有变成小说里写的那样逆风翻盘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大女主。

秋礼礼回到了23岁——她人生中最有钱最恣意的年纪。

这个时候,25岁的宋鹤鸣还不是高高在上的大佬,而是被兄弟打压被家族遗弃的小可怜。

曾经短短两个月的婚姻,秋礼礼总是能在宋鹤鸣那双深邃沉静的眸子里,看到某种刻入骨髓的疼爱...

所以这辈子,她绝对不会再和宋鹤鸣作对了!

她要让宋鹤鸣顺顺利利地当上宋家的掌权人!

而她,也可以在宋鹤鸣这种商界大佬的庇护下,安心地当一个快快乐乐不会破产的富二代——

挥别所有的dating对象!

和宋鹤鸣再续前缘!

宠老公爱老公抱紧财阀老公的大腿!!!

*

宴会厅的大门突然打开,室外的热浪迎面扑了过来。

大群工作人员鱼贯而入,中间簇拥着身材高大颀长的宋鹤鸣。

他西装革履,从头到脚都是量身而定的手工 *** ,面料版型都十分考究。

精瘦修长的腿包裹在西装裤里。

外套随意搭在右手手臂上,深灰色衬衫衬得他更加肩宽窄腰,尤其后背腰身后收线的那条曲线。

衬衫西裤里隐藏的绝色春光,上一世的秋礼礼见了无数次。

实践证明,男人劲瘦利落的细腰,杀伤力远远比女人的杨柳腰要厉害得多。